早上在交大宿舍樓下的全家上個網後就出發前往台北。平平都是台一線省道,與過往兩旁都是山啊田啊不同的,經過新竹之後的台一線讓我有都市的感覺,我進城了。很順利的到了台北,除了在三重那邊找不到回永和之外,一路上都很順利。車多、紅綠燈多、兩旁商家也多,真的是回到了城市的感覺。

回到永和家,吃過中飯之後就開始噴大雷雨。好像排長在幹班長一樣,濤濤不絕、如雷貫耳的閃電與打雷一直向地上轟炸,我窩在廁所的馬桶上看漫畫。過去在台北唸書,所以留了很多東西放在永和沒有搬回高雄,這時候全部派上用場。昨天被殭屍吃掉的東西現在也努力的反芻出來,看看能不抓到一點蛛絲馬跡。其實我已經想好要用什麼來做紀錄的標題,我想要用「獨白」。

沒有為什麼,我只是覺得這個詞蠻符合我喜歡自言自語又鑽牛角尖的機歪個性,反正是自己在亂講話,就乾脆用了獨白這樣的一個詞彙。只是,只用獨白好像就沒有和環島坐一個有效的連結。要獨白,蹲在馬桶上也可以獨白啊!於是我就開始找尋一個可以形容環島、形容旅行的詞彙。 

外頭風雨雷電用噴的、用倒的、狂霹、狂閃,我蹲在馬桶上琢磨著該怎麼樣來表達。隨手抓進廁所的漫畫也看完了,重新拿起來翻一翻就找到靈感了。感謝石ノ森章太郎的作品假面騎士。我用了「徬徨」。有徘徊、來去走動,也有猶豫、裹足不前的意思。重點是,這兩個字也是日文的漢字。沒辦法,誰叫我媚日。我很喜歡這個詞彙,因為這和我矛盾、優柔寡斷的個性實在是太相配了;再者,同時也有來回走動的意味與猶豫、害怕的成份。這和我這次的旅程感覺有很多雷同的存在。 

於是心中一塊大石頭落了地。「徬徨の獨白」就成了這回旅行紀錄的標題,同時也成了記憶的符碼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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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虫家,回到台北,一切如舊。這是熟悉的日子、熟悉的世界。和朋友道別、吃飯、聊天,同時也在這個城市稍作休息。

已經是叔叔了,看到自己的外甥感覺很詭異。小孩子就像是玩具一樣給大人們傳來傳去玩弄,天曉得會給他帶來什麼影響。小孩子很乖很可愛,不過要我自己生一個出來我還需要一點衝動和勇氣。我想,金錢也很需要。

美琪老師同樣也在台北,於是就東找西約的call了一大群人出來見見面,大學的好朋友們,見面後開始交換名片讓我覺得我真的長大了。只可惜,我沒有名片。

台北,一個對我來說意義重大的城市,我在這邊獨立成長,養成現在機歪又矛盾的個性,我接下來又要短暫的離開這裡,出發前往另外一個未知的世界,希望我可以平安的再次回到這邊。這裡是一個充滿朋友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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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要往東部出發,本來一點都不想規劃行程,想要到處亂晃亂跑,但事與願違。你知道的,我有一個不把事情規劃好再徹底執行靈魂的老爸。於是開始找尋我要前往的地方與目的地,以及住的地方。其實我很不想裡他。我對於規劃好然後執行的邏輯感到厭惡。如果什麼事情都得要規劃的好好的、管理的好好的,生活沒有驚喜更充滿壓力。這是一個快速變化的社會,上一秒的經驗馬上會成為下次規劃的毒藥,但我們卻依舊喜歡站在巨人的肩膀上。老實說,很可笑。

講是這麼講,但是二十幾年來加諸在我身上的家教、身教與言教造就了我背負著這中原人(台灣人)乖小孩特有的奴性----孝順。基於為了不讓父母擔心的孝心,我還是一邊幹醮一邊耐著性子把行程都安排好了。接下來的第一天我要出發從北海岸走,繞基隆一圈然後往宜蘭,住在蘇澳。第二天往南走出發前往花蓮,住在花蓮與台東交界處。第三天衝往台東,住國軍英雄館,即使我還不是國軍弟兄。第四天住墾丁,最後第五從墾丁回高雄。回報完住宿地點、聯絡電話,我甚至聯地圖都不想再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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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奈的早上起床送走了上班的虫,摸一摸,上了防曬,逕自騎上摩托車。

高雄出發到台北再出發,已經過了500公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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